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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和柏林只有十个小时的车程,但却是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城市。 巴黎的最后两天,我们去了大名鼎鼎的卢浮宫,震撼于建筑的宏伟和藏品的丰富,漫步在长长的走廊里,四周墙面挂满了中世纪的油画,时而就能看到一幅经常在画册里见到的经典名画。在蒙娜丽莎展厅,一幅才二三尺大小的蒙娜丽莎油画被摆放在足足有上百平方米的墙壁前,蒙娜丽莎神秘的微笑更是吸引着一拨又一拨的游客,不过看得出大多不是为了欣赏,而是为了傍着这位绝世佳人合个影而已。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妈妈去了埃菲尔铁塔看夜景,铁塔在午夜时分会有好看的灯火,像小星星一样劈劈啪啪闪烁在整个铁塔上。我们站在很高的观景台上,眼前的埃菲尔铁塔像一个小玩具,突然闪动了起来。周围的游客都一起欢呼鼓掌,觉得好像自己看到的东西是最特别的,虽然这只是铁塔每晚都有的节目,但是这某一个夜晚的某一个时刻,就会成为我们永远的巴黎印象。 第四天的晚上我们启程去了柏林。我买的是最便宜的硬卧车票,每张不到100欧元。德国的火车外观上远不如中国的豪华,但软、硬件绝对一流。包间内有六个上下 床,其中中床可拆下做靠背,一床就成了一个标准的软沙发。包间门可上锁,有纱窗,很有个人空间感,每个床头装有精致的小壁灯,墙上有穿衣镜,门口有火车运行显示屏,车厢尽头设有洗浴间,水温可调,最高40度,厕纸、皂液、吹风机一应俱全。 与我们同车厢的是一对德国夫妇,那个德国男子非常健谈,他看起来模样普通,已经人到中年,我随意地问他这次去法国的原因,他居然说是到巴黎参加一个舞蹈大会。原来他最大的业余爱好便是舞蹈,他给了我们几张他组织的在欧洲各个国家举办的舞蹈聚会的宣传单,还用笔记本展示了许多他们舞蹈聚会的照片,里边每个人脸上都欢乐无比,从乐手到舞者都是业余舞蹈爱好者。看着他捧着满脸专注的样子,我和爸爸妈妈真是感动,忽然想起前一段和一个朋友聊天时说到,我的爱好是什么,我想了想,读书,旅游,音乐…她接口道,这只是你喜欢的东西,你的爱好是什么呢?除了你的专业以外你还有什么追求呢?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呀,我有什么除了生存以外真正追求的东西呢?好像真的没有,一下子忽然好失落,原来我是个连爱好都缺乏的人。朋友马上接口道,这样也挺好的,说明你的生活很充实,没有时间分配给闲杂事务。可是,话虽这么说,我还真希望自己有一份真正热爱的业余追求。生活往往伴随着惊喜。这次在柏林竟然见到了大学时候的班长Yao,得知她在德国也是纯属偶然。她通过facebook得知我的欧洲行程,便告诉我在柏林见面。因为人在旅途有诸多不便,所以从巴黎上车后没能直接联系上她, 心想等到了柏林后再想办法与她叙叙,而在火车快到柏林时,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原来她已经在车站上等着我们。Yao是个非常真诚可爱的北京女孩,前一天晚上她下班回家已经十二点,还为我们研究第二天最佳游览路线,直到凌晨才草草休息。能在异国他乡,见到大学班长,这需要怎样的一种缘分呀。
班长带着我们在柏林市中心转悠了一圈。大名鼎鼎的柏林墙很是张扬,五颜六色的墙画蜿蜒了一千多米。见到了许多标志性的当代画作,更是领略了以涂鸦闻名的柏林街道艺术。边走边想象着,二十多年前,有多少人为了温饱和生存,在翻过这面薄薄的水泥墙时,惨死在墙的另一边。虽然才过去二十余年的光阴,但是我很难把当年人的心情联系到今天。游人如织的墙边,每个人带着灿烂的笑脸站在照像机前。街道两边的旅游商店都在售卖一种柏林墙碎片----水泥石块,大的一两磅,小的如粉末。与其说游人是在买一种或真或假的柏林墙碎片,不如说是在收集一种叫做战争创伤的记忆。
见过了巴黎的美轮美奂,我不得不说,柏林的建筑较之完全不及。因为柏林大多精典建筑在二战时被摧毁了,所以这个城市非常现代,地铁和基础设施都比巴黎完善,而且秩序性非常强,总体感觉很安全,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城市。从人文角度看,柏林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给人印象最深的是柏林对市民乃至我们普通游客的信任程度,就绝非巴黎或者任何其他城市可比。在柏林乘坐轨道交通和巴士是无须出示车票的,可自由上下,自由转乘。没人问你是否买票,也没人上车检查车票,只须自己主动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一张通票,便可在有限时间,任何站点上车或转乘。我和爸爸妈妈开玩笑说,假如我们在柏林的两天时间里不买一张票,省下的是区区百十元,但欠下的则是柏林政府对我们的信任。 德国人向来以办事严谨著称于世,不过这次却让我领教了他们办事严谨。去机场时,我们办完登记手续,坐在里边的候机室,我突然想趁着时间还充裕,干脆去帮老妈办理购物退税,于是只带着我们的护照和机票,在工作人员示意下出了安检口,十几分钟返回时,检查机票的一个中年男子拦住我,说我没有登机牌不能入内,我向他解释说登机牌在包里,我爸爸在候车室,他不理不睬:这我不管,没登机牌就不能进。 我说那这样吧,我把护照留在这里,请让我进去取登机牌好不好? 他说不行。 我急了,请求他:那请您陪我进去取好吗? 他还是面无表情:不行! 这可怎么办?时间一分分过去,再不进就要误机了。我向其他安检人员求助,一位年长点的女安检员说:那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将登机牌送出来。 而我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于是对她说,Could you at least borrow me a phone to call him?她 肩,面无表情地说,不行! 正好我们的对话被一个也在候检的男子听到,马上对我说,你要打电话吗,用我的吧。他马上掏出手机给我,说,快拨吧。当时觉得简直要感激得涕泪俱下了。后来不会英语的老爸也同检察官比划纠结了很久,我们仨被拦住隔着六七米距离,只能干着急地伸长脖子看着对方,无奈,老爸将五件行李全部拖出候车室,再一件件重新安检,好不容易,我们才获准进入候车室。 这次法德两国之行收获很大,发生了许多小趣事小插曲,只是不能一一罗列,巴黎的美给了我太大的震撼,而相距不远的柏林则像是另一个世界。地球真是有意思,这么大,又这么小,不同人种,不同语言,不同文化,就这么和谐地揉杂在一起。回到伦敦我还在想,如有可能,我希望自己能走的更远,看的更多,去感受那些在远方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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